孽方与清风扔石子比赛开始没多久,他们又开始无休无止的吵嘴。
“小四,你扔得有点水平好吗!”清风刚说完随即向后缓慢移动数步,尽可能做到无声无息。可石子雨如期而至,扇面还是被石子砸中。他翻手转动着折扇,石子朝其他方向飞去。
“什么是有水平,我冒着危险在跟你掰扯?”孽方轻轻跃起,掀起一阵风。无数石子跟随着微弱的风声纷纷下坠,他不幸被砸中,他忍着疼痛,咬牙切齿握着拳头表示愤慨。
“小四,你得东南西北各角度扔石子,距离也得算计清楚。”清风话刚落,他不得不移动着位置,虽然动作很轻,零碎石子还是击中了他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他夸张的比着口型,未敢出声。他未出声,清风自然无回应。
“懂了吗?干嘛不吱声。”清风试了几个方位,无一方向是正确的,他幽幽叹气想着:如果这是一条密道,倘若主人误入之,那必定有条逃生的通道。他举着折扇,试图通过微弱的光源看清楚孽方在哪儿。
“不懂,每次说话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,我怕怕。”孽方小心挪动着脚步,这次很幸运,他未被石子击中。
“我的意思,如若设阵之人误入,他必定有一条逃身通道。”清风继续朝着他预测的方向移动着。
“那我试试。”孽方话语刚落,他利落的抽剑,跳跃,向上捅。他越往上跳跃越发觉得恐惧,热滚滚气流包围着他,浓郁丑鸡蛋味弥漫在空气中,让人呼吸不畅,随即数以万计的石子向他扑面而来。
“糟糕,有硫石,要爆炸了!”孽方随即向下坠落,挥舞着碧水剑抵挡着石子雨,翻滚下地站立。背脊,屁股多处被灼伤,袅袅白烟徐徐上升。他忍着疼痛,努力呼吸再呼吸。
“莫担心,呼吸目前还不成问题。不过,你的尝试方式也太独特,我让你东南西北各向扔石子探寻一条生路,你到好,直接上天捅窟窿。”清风说的话有点多,他来不及避闪,一枚火石不偏不倚砸中他的发带,发带着火,热辣辣的灼烧着他的头皮,他忍着疼痛扒拉着头皮,蹦跳着四处乱窜,火焰熄灭了,袅袅黑烟往上冒,血腥味夹杂着焦糊味弥散在空气中,这让他难以忍受,他因拍打头部过猛,导致折扇失手掉落在地板上。莹莹微光照亮着小小一个角落。
他俩各自缩着角落不敢动弹。
“呵呵,你还好意思说我呢,我们都一样-狼狈。”有了折扇作为光源,孽方亦步亦趋靠近清风,脚步声更轻了。
“莫动,以折扇为中心点,朝各方位扔石子吧。”清风轻缕着长发,烫伤的头皮渗着血了,浓浓血腥味包裹着,焦糊味发散着,这让他懊恼无比。他怪自己过于轻敌,好奇心又重,当初为何非要进来看看。
“投石?问路?”孽方也没再多说一句话,他瞥见清风披着一头乱发呆坐着,面容模糊不清。他也懊恼无比。为何非要摇那麈尾;弄得一片狼藉为何非要逃跑。想到赔偿问题,他又心疼不已。好苦恼。
投掷的石子滴答滴答在各处各角落滚落,距离有远有近,声音有长有短。随着投掷石子掉落,更大规模的石子雨纷涌而至。
随着时间流逝,石子雨汇聚成一首歌--击杀之歌。
望着密密麻麻石子,他俩兴奋发现满地的石子活灵活现勾勒出一条逃生通道。
“清风,我先试试。”孽方跃起翻滚。噼啪的石子粒如影随形,直至孽方停滞下来。
“成功了,我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,沈圣,你这王八蛋,老子出去后非要扒你皮抽你筋。”孽方对着漆黑的天幕嚷嚷道。
“小四,省省力气,下次见到他本人再嚷嚷,他可是你啊兄。”清风披着一头乱发跃起,翻滚,拾取折扇躲进安全区。
“清风啊兄,你能束下发吗?你的样子像个饿鬼。”孽方看到清风披发散发,泛着绿光的脸吓得腿软。
“有光源就不错了。快些过来。”清风一路走,一路试探性扔着石子。
“沈圣那丑家伙就不怕我们耗光他的火石。”孽方小心挪动着步伐,嘴里还不忘咒骂两句。
“你啊兄什么最多?”清风捋了捋遮脸的长发,循循诱导问道。
“我那知道!商铺?珠宝?船只?。我可不关心他。”孽方注意力全在脚底了。他一边挪动脚步。一边嚷嚷道:“帮我照照路面,帮我照照路面。”
“你啊兄钱最多,这些火石对他来说九六一毛,不足挂齿。”清风高举着折扇,让它微弱的荧光照着那条逃生通道。“小四,这边,这边,你小心些。”
“清风阿兄,你说那个圣君为何每回都针对我。”孽方一脸苦恼说。
“随让你早早拐跑人家唯一的妹妹。”清风也觉得奇怪,他只能想到就是哥哥偏疼妹妹,不希望妹妹早嫁。他眨了眨眼继续调笑道:“莫不是你做了啥事亏欠他家那个小辣椒了。”
“我没有,我冤枉呀。”孽方步伐越迈越大,他三下并两下走到清风身边。他其实更想解释,他唯一一次跟女孩出来就遇到沈圣,沈圣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俩困住了。他还想说,他跟沈箐关系也是莫名其妙的,他俩年龄相仿,整日私混在一起,两家大人乐见之,结了秦晋之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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